优质《夏洛特烦恼》:一部“既可笑出腹肌,又会内牛满面”的电影

游戏风火轮
游戏风火轮
713次浏览
2020-04-08 12:04:19
  • 电影《夏洛特烦恼》或许可以给到一个答案。年少无知的时候,我们总是轻易地陷入对美好初恋的痴迷,追求马尾发型中沁出的淡淡清香,幻想回眸一笑中露出的浅浅温柔,觉得世界美好,觉得人生满足。这种痴迷,轻则形成多年难以忘怀的眷恋,重则串成一生不愿释怀的执着。前者在遇见真爱之后,能够迅速投入新的感情里,不再沉迷于对过往的眷恋;后者则无法轻易放弃执念,即便是在遇到疼爱自己的人,也还是会执着于过往,无法正视眼前的幸福。

    夏洛就是后者那种抱有执念的人,不幸的是,他远比大多数抱有执念的人更为糟糕:他觉得自己所有的一事无成,都是过往的选择错误,甚至一度将自己沦为loser的原因,归咎于自己的妻子马冬梅。他沉沦,堕落,爱面子,喜吹牛,却又终日无所事事,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忘不了年少时期欢喜的校花,看不上眼前疼惜自己的妻子,一心想在旧日同学面前光彩一下,却又不断制造令人尴尬的笑话,人前人后,毫无颜面。躲进一个厕所,没有觉得自己有过,反倒认为这一切的不如意,都是妻子的错。

    忽然的梦回年少,让他穿越了时光,有了从头来过的机会。

    他一改原先怂的一面,尽情释放大概憋屈了许多年的个性。重来一次的青春是无畏而富有魅力的:敢于在课堂之上和迂腐老师对着干,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喜欢的人,敢于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表霸气宣言,敢于通过广播传递爱的歌声,敢于拿着砖头拍向蛮横流氓......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低三下四、畏畏缩缩的“怂包”夏洛,而是一个敢想敢做、敢爱敢恨、才华横溢的“才子”夏洛。他收获了校花的芳心,收获了朋友的敬佩,甚至收获了“歌手那英”的青睐,登上春晚舞台共同演绎《相约九八》,由此登上人生巅峰,娶了校花做妻,有了歌唱为业,享受着爱情与事业带来的荣耀与奢华。

    看似无尽辉煌,内心却十分落寞,虚无与浮华让他厌倦又麻木,对生活的热情渐渐冷却。直到听说了那个曾经一度护着他、跟着他甚至为了他做出巨大牺牲的马冬梅,他内心的另一处渴望,开始滋长。他去拜访马冬梅,看到了如此平凡的她,看到了如此凋敝的家,那些他曾努力抗拒的一切,突然变得那么叫人渴望,甚至那一碗曾经吃厌了的面条,如今也变得最有味道。他看着马冬梅小两口艰涩却又十分幸福的生活,内心充满羡慕。当他卧病在床,唯有马冬梅拼了命一般来到床前探望,他才彻底明白,原来爱情里疼爱远比美貌重要,生活里关怀远比富贵重要,那个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那个自己渴望的幸福生活,原来就在眼前。回到眼下,如梦初醒,他彻悟到了爱情与生活的真谛,竟像一根藤一般紧绕在妻子身旁,幸福的身影在逆光的艳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但这是一部喜剧电影,尽管其在内核上传递了颇为叫人感动的关于爱人、关于婚姻、关于生活的思考,但它仍然是一部喜剧,并且,是一部既接地气又很自然的喜剧。实际上,作为知名笑料制作团队,开心麻花早已通过各种令人捧腹的话剧、小品为大多数观众带来了欢乐,而通过电影传递笑声,则是第一次。尽管很多严肃的艺术工作者对于开心麻花的一系列话剧抱有“保留意见”,却改变不了许多观众对于他们作品的喜爱。我想,这种喜爱往往源于一个原因:他们的确把观众逗笑了。

    作为喜剧,让观众笑起来,大概就是一种基本要求吧。电影《夏洛特烦恼》很有笑料,但与大多数靠段子甚至是涉黄的粗俗段子堆积起来的所谓喜剧相比,这部电影的喜剧元素很接地气,也很自然。无论是开头的大闹“校花婚礼”,还是梦回年少,在校园里的各种折腾、耍酷、泡妞等,都将那种看起来很平常的事物,杂糅进“突然画风一转,令人忍俊不禁”的搞笑手法发挥得淋漓尽致。观众在观看的时候,不仅仅依赖于台词和肢体的搞笑,还有场景氛围以及整个故事情节的笑点烘托,以致于能够跟着主人公或酷帅或窘迫的经历笑出腹肌来。或许与话剧本身的感觉有关,亦或是创作团队熟悉了笑点输出的诀窍,电影《夏洛特烦恼》几乎能过一两分钟便来一次笑点,使得观影体验充满欢乐。尽管不少笑点看起来有些恶搞性质,甚至故事上也不乏狗血色彩,但整体而言,这部喜剧是纯粹的,笑点密集,笑料丰富,并且通俗易懂,老少皆宜。

    沈腾和马丽的表演几乎撑起了整部电影,尤其是沈腾,他的那种不靠夸张表情和浮夸肢体来制造喜感的方式,很好的塑造了一个既有怂气又有霸气的小人物形象。其他演员也很好的扮演了各自的角色,大概是本身就具备了话剧表演的功底,以致于几乎每个角色无论戏份多少,都能留给人较深印象。但也正是因为话剧导演出身,使得电影版《夏洛特烦恼》在表现形式上还欠缺丰富,似乎还拘泥于舞台感,尽管这无伤大雅,但其实还可以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