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饭写今夏的婚后日常有吗?

电竞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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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8 15:09:13
  • 关于番外,小说作者只写了怀孕篇和几则小日常,而粉丝却不满足于这一点内容,最后还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目前由“陈猩猩的大长腿”饭写更新了八篇“六元一斤虾”CP的婚后日常。

    1.新嫁娘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位堂堂锦衣卫陆大人的女眷,成婚当日,凤冠霞帔,八抬大轿,一时风头无两,引得旁人频频侧目的新娘,竟是毫无背景,家世更是谈不上豪门的区区六扇门捕快。

    今夏坐在轿中,左右晃动的盖头甚是烦人,趁着没人注意干脆掀了,挪挪屁股心下犯嘀咕“这玩意儿比姨送的宽袖裙子还麻烦呢,唉当女人真是辛苦。”

    没有媒婆,沈夫人虽未亲临,但一纸为媒,也算顺遂心愿了,陪同的是袁陈氏。

    街边围观的坐不住了:“你说这倒是奇事儿啊,没见过让娘家人陪着嫁女儿的!”

    “嗨谁说不是呐,本来是要请的,据说是为了省四两银子,新娘子给拒了。”不知道又是谁回了一句。

    “开玩笑吧,欸嫁入陆家,还愁四两银子?有意思。”

    “可不是嘛”

    “进了陆家,就要懂规矩,把你以前那个爱到处撒欢的臭毛病赶紧给我改了啊!还有啊内什么‘老子’啊‘爷’啊的嘴巴没个把门的,要让我知道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袁陈氏一路上絮絮叨叨叨得今夏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给提起来了。

    “哎呀娘!知道啦!成天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啊!别人知道的是嫁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债主追债呢!”

    以往有人家娶亲,今夏总爱告了假往衙门外边儿跑,拉着大杨专找人群里挤,只是觉着好玩儿,热闹。这样第一次亲身感受做新娘子,还是头一回,手里的喜帕不知不觉被今夏揉皱了一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锣鼓喧天,屋檐上的喜鹊好像也似看热闹一般迟迟不肯离开,风光无限。

    -陆府-

    还不待袁陈氏扶着今夏下来,她自己倒好,哒哒哒麻溜的就下来了,规律什么的全然忘到脑背去了。

    “这新嫁娘是迫不及待要与如意郎君入洞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的哄笑声此起彼伏,袁陈氏也深觉这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女儿丢尽了老袁家的脸面。

    正当今夏还在晕晕乎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双修长温热的手朝今夏左身侧伸来,牵过来时,那温热迅速化解了小手的冰凉与紧张。

    是大人!

    今夏不疑有他,回握住这只温润如玉的手,陆绎眼底的温柔渐渐荡开,顺势搂住她的右肩,缓步进入府中高堂。

    2. 新婚夜

    --夜至傍晚--

    早就掀了盖头的今夏饥肠辘辘的在房间四处溜达,桌上的干果早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家的熊孩子一把抓了,盘子里一个都不剩。

    “咕噜咕噜~”

    今夏摸了摸饿的不行的肚子,瘪起小嘴嘟囔着“最好陆大人早点结束,最好陆大人早点结束还没喝醉,最好陆大人早点结束既没喝醉又刚好念及我饿着肚子给我顺几块儿糕饼,最好……”今夏边嘀咕边溜达到隔间,案几上有本书,今夏挨不住好奇,上前去翻了翻。

    “吱呀...”

    门被轻轻打开,今夏抬眸,从隔间的缝隙看见像是有人进来了,大红的婚服贵气又惹眼,不是堂堂锦衣卫使陆大人又是谁!

    刚刚还念叨陆绎的今夏,现下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慌张得拿着书四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角落能躲起来的,桌子下面?不行啊太显眼了!帘子后面?不行不行脚遮不住啊……

    慌乱中,今夏一巴掌就着脑门儿一拍,今儿个我可是新娘子,躲什么啊。

    陆绎这边早就倚着门框,看热闹似的看着今夏慌乱的背影,也不急着叫她回头,只看着她又是想耍什么花样,心下只觉好笑。

    “袁捕快,躲在这儿是做甚呢?”

    “哇!鬼啊!”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夏刚预备要提腿吓他一吓,不曾想反倒被他吓个不轻。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向后仰去之际,今夏能感觉到,下一秒,不是摔个四脚朝天,而是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陆绎及时捞住今夏的腰身,才不至于险些摔下去。

    今夏稳住了身体,却也撞进了一汪清潭,陆绎的眼睛里,装满了紧张,着急,还有一丝慌张。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语气中带着些责备。

    “什么嘛!我就要出来了,要不是你突然吓我,小爷我怎么会摔倒?”今夏亦不示弱。

    他的臂弯微微用力,顺势将怀里的新娘打横抱起,直直往卧房行去。

    “唉你干嘛我脚又没瘸,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似乎忘了,今日,你是我的新嫁娘!”说到后一句,陆绎的脸突然靠近今夏。

    “我……我才……我才没忘呢!我就是……就是……”今夏的心砰砰直跳。

    “就是什么?”陆绎欺近挑了挑眉。

    “就是,感觉不太真实。”威压面前,今夏如实招来。

    “不真实?那我是不是要勉为其难再让你扯我面皮好让你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呢?”陆绎对这只爱瞎想的野猫真是惯到没脾气了。

    闻言,今夏还真的傻乎乎得要上手去捏,陆绎先今夏一步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在自己宽厚的肩膀放好,臂弯轻轻一抬,探身吻住那柔软的唇瓣,贴着摩挲了许久才不舍的离开。

    “砰!”的一声,热浪在头顶炸开,红晕更是蔓延至耳根,羞红的小脸迅速埋进陆绎的颈窝,像猫儿一样微不可察得蹭了蹭,燥热的颈间微微发痒,更是挑起了陆绎一把无名之火。

    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行至床榻,陆绎才放她下来。但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你是否愿意嫁于我吗?”陆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喃喃。

    “记得。”今夏回抱住他。

    “那,再说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什么呀!大人真是的,这不就是变着法儿的从我口里套情话吗!原来陆绎,也就是个小孩子嘛。

    “好。我就再说一次,听清楚了!”

    “我说,我心里想着,若能嫁给你,当真是叫人欢喜得……”很。

    “唔……”陆绎不待今夏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堵住她的唇,将今夏手拉往腰间。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今夏愤恨还是没吃东西,倒是把某人喂得很饱。

    3. 红豆相思君不知

    困扰了锦衣卫和六扇门许久的人彘案,终于有了个圆满的了结,陆绎为了这个案子此番也是三赴福建,这日子仔细算来,也有一月余。

    而此时的岑寿,却并没有跟在自家大公子身边,而是百无聊赖地跟着面前这个左看看发钗,右看看风筝的陆夫人还有身边大公子的表妹淳于姑娘。

    今日是上元节,是家家户户都要赶热闹放花灯的一天,今夏一向是个喜闹不喜静的主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只不过苦了淳于姑娘了,人一大家闺秀,硬是被这野丫头拉出来陪着逛花灯,岑寿愤愤心道,怎么大公子去福建查案,哥也不知道捎上我,这野丫头还需要人保护?别到处给我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真不知道大公子瞧上她什么了。

    -南湖-(嘉兴南湖真挺不错的)

    长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今夏早就乐得不知所以,一溜烟便跑得没影儿了。不管任岑寿怎么叫也叫不住,身边的淳于敏倒是乐得自在,左右好奇的张望着,岑寿深觉带这丫头出来真是个极大的错误。

    “岑寿那个呆瓜,肯定想不到我在这儿嘻嘻~”今夏晃了晃脑袋“大人也真是的,我又不出远门,干嘛还要这么个拖油瓶跟着,也忒多心了。”

    不知不觉,今夏走到了仰安桥头,看着桥下的佳人公子相约放河灯,望星辰,心中像是挖空了一块儿似的,不免怅然。

    “这般月色,辜负了岂不有些可惜?”

    只在转身一瞬,今夏便好似全身僵住一般,思绪飞快,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句熟悉的话,这个熟悉的声音了一样,顾不得胡思乱想,今夏猛的回眸,看到的只是满眼的攘攘人群,哪里还有什么所思之人。

    今夏才亮起的双眸又暗了下去,心道再呆着也无甚意思,便要离去,刚欲回头,便撞进一个厚实的胸膛。

    “呔!登徒子!”

    今夏下意识护住身体躲开,看清来人,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今夏难以置信得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他。

    陆绎顾不得今夏眼底的水泽,一把将面前这小小的人儿拉入怀中,重重地紧了紧双臂,好像哪怕稍稍松一松,便会消失不见似的。

    “你终于回来了。”顾不上矜持,今夏一把鼻涕顺着陆绎的袖口拉了拉丝儿。

    “你怎么才回来啊?”还叼着鼻涕的今夏突然瘪起小嘴,大声吼了吼。“你知……你知不知道……我……这个……这个月以来……一……一直都在……都在想……想你……”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丑的简直可以跟台上唱关公的比上一比。

    “可是我听岑寿报的,说你日日睡得香甜,吃的满足,哪儿凑热闹准有你一份,如此日理万机,不像是为思念为夫我而茶饭不思的模样啊。”陆绎抬手捧起今夏瓷娃娃般的小脸,指腹微微摩挲,留着没揩完鼻涕的袖口往上蹭了蹭,毫不留情得拆穿。

    “那……那是……”今夏突然愣住,深觉陆大人实在心机太重“那是我装的!”脸不红,心不跳,一向是今夏拿手绝活。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如何对你夫君我日思夜想的?”陆绎欺近。

    今夏也不扭捏,樱桃小嘴凑上前去,颤动着吻在了他的唇上,小心又羞怯。陆绎后来回想起来便十分后悔这个还未细细感受短暂的餍足,就草草结束了的吻。

    桥头人来人往,月光下的两颗心,重新靠在了一起。

    街边拉着母亲袖子的小女孩儿

    吓得哭出了声。

    “娘!这个姐姐好邋遢!”

    4. 你的世界里有一个我(上)

    年关了,府中上下都在忙碌着,添砖加瓦,焕然一新,企望着来年定能求得保佑,岁岁平安。

    可另一边,却不那么平静,一夜之间,年关之时,全家上下百余口全部被屠,此等凶案,手段可谓残忍,涉及牵扯可谓广泛,其中甚至不乏皇亲门阀,对现掌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的陆绎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

    “大公子,此案该交由哪一方受理圣上还未有定夺,不如……”岑福朝陆绎一揖,并未继续下去。

    “你的意思,是先大理寺一步,上奏陛下,掌握此案主动权?”陆绎背过身,直言岑福心中所想。

    “哼!大理寺那帮饭桶,干吃皇粮,不理正事儿,这个案子要交由他们办啊?呵!怕是案子没破,尸骨已寒咯。”岑寿一向口无遮拦,此案更是牵连甚广,若是不能找寻真相,惩处真凶,岂不白白浪得了这锦衣威慑的虚名?

    “住口,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莫要再说。”虽然人前不由得岑寿放肆,但这个案子,陆绎志在必得。

    如陆绎所料,圣旨还是下至陆府,刻不容缓,不待迟疑,陆绎带着一众属下,秘密前往凶案地点。

    作案地点是城中一大户人家,当家生前并无孽债,也从未与人结怨,据传言,曾多次前往灾区施粥行善,主母还常常至佛寺拜佛,平添香火。陆绎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毫无污迹的人家,怎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而又是何方神圣,能够毫无顾忌得在戒备森严的府中行凶?他就不怕行踪败露吗?

    突然,陆绎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当地衙门小厮挥手示意,这厢小厮点头哈腰不敢怠慢:“大人有何吩咐?只要小的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凶案发生当日,府中可有异样?或者,有过什么大事?”陆绎半蹲下,捡起一撮红布。

    “大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若我猜的不错,这里多半是有过一次寿宴或者酒席。”

    “诶哟!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呐!这家主啊赶逢六十大寿,可说来奇怪啊,按道理,这谁家贺寿不得请个亲戚朋友什么图个喜庆啊,您猜怎么着,这一没有亲戚过府,二没有炮竹喜迎”小厮突然哑声靠近“听说啊,是这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六十功德缘尽,索命来啦。”说完还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听见,惹祸上身。

    “怪力乱神,不可信啊公子。”

    “哦?我倒是想领教领教,这不干净的东西,能不能近我这粘血带荤的绣春刀。”陆绎周身寒气逼人。

    “岑福岑寿”

    “在!”

    “去准备准备,今晚有场好戏看。”

    “是!”

    --傍晚时分--

    抵在门内的锦衣使大概是新来的,第一次出任务,还是大案子,现下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脑子里都是白天的“不干净的东西”,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注意,为了南镇抚司的威名,还是一动不动得抵着,听候调遣。

    “咿~呀~”突然,门被轻轻一推。

    “喝!看你往哪儿跑!”

    顾不得是谁,这位新来的便起身冲出,刀柄出鞘,眼看刀刃就要往颈部削去。

    “啊!!!”来人大叫一声。

    “住手!”熟悉的声音使陆绎来不及分辨,飞身冲上前去,将就要翘辫子的倒霉鬼拉入怀中。

    “诶哟喂吓死小爷我了,这位哥哥也忒生猛了些,真叫人心惊肉跳啊”刚从鬼门关里溜一遭还能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除了这位陆夫人还有谁。

    5.你的世界里有一个我(中)

    【上篇说到,陆绎为查百口屠杀案,潜伏于凶案现场,据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静候真凶,欲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你不要命了!”一向厚重沉稳的陆大人也有慌不择路的时候,但训诫的声音却始终不像平日里那般有威慑力“你知不知道,方才若是我来晚一步,你就……”搂着怀中人儿肩膀的手又心疼得紧了紧。

    “嘿嘿大人您近来身体可好啊?”今夏打着哈哈企图敷衍搪塞过去。

    陆绎没有说话,空气更是瞬间凝结,冷的不像话,但仅仅是一眼,今夏已是身处寒冬腊月,一针一针刺过来,扎得全身闷疼。

    今夏饶是脸皮再厚,终究还是没能继续瞎掰下去,从善如流道:“欸哟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刻都闲不住的,何况是这种大案,我也是想多出一份力,为大人排忧解难嘛,我功夫不行,但好歹这脑子还是好使的,回去向头儿禀报,六扇门也有面儿啊不是,大人意下如……”

    “没银子啊。”

    “……”

    “大人,小的刚才胡说八道大人莫要往心里去啊小的这就圆润的离开,大人继续。”

    近身的属下抬手唔了唔控制不住表情的脸,又变作一脸严肃,像是没发生任何事情,但心里可不像面上一样平静,咱们这位指挥使夫人,可甚是有意思。

    “我这儿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拎起今夏后领就是一搂,大手附在今夏小脑袋上亲昵地拍了拍,小声喃道:“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着别到处乱跑,害我担心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那……那……”

    “四两,少不了。”

    今夏这才安分下来,只是陆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未可知,一双大眼睛四处轱辘转,身边的某人余光一扫,绷紧的神色,倒也松懈不少,多了一分柔软。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拿银子做的绳子把你捆在家里,看你还敢不敢到处给我惹麻烦。”

    后面这句轻细到连陆绎自己都没察觉。

    “悉嗦……奚嗦……”

    有人?!

    一袭黑影蹑手蹑脚,进入中堂,行至花丛角落,刚要起身。

    “别动!”

    一众锦衣飞鱼从四方窜出,黑影自是头架刀脖,无路可逃,动弹不得。

    “来者何人?与本家有何关系?为何深更半夜至此?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面前,还不快速速招来!”岑寿一连串发问。来人倒并不挣扎,甘心伏法。

    招来小厮,一眼便认出了他。

    “回禀大人,此人我见过,是前任府中的管家,只因监守自盗,前年便被逐出府去,只是不知,此案与他有何关联。”小厮屈身一揖。

    “所以你自那日起就一直怀恨在心,想伺机报复?可就算仇怨再大,你又何故要如此赶尽杀绝,屠尽老小?”陆绎并不着急,掸了掸落了灰的肩膀,落座厅堂,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

    “没错,好歹我也是堂堂一府管事,不过是从府中名下的钱庄里捞了些油水,老不死的便下令将我逐出府去!”他眼底的积怨已深,杀红了眼的人连自己的死活都不会在意“赶尽杀绝的是他!灭绝人性的也是他!那时我们全家流落街头,我怎样都无所谓,可孩儿她娘却是布衾多年,为了让女儿吃饱最后……最后……”

    他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最后,在和乞丐强食的时候,被……被踩死了!!”两行老泪纵横于布满风霜的脸上,令人好不动容。

    6.你的世界里有一个我(下)

    【中篇说到,今夏误闯凶案现场,但凭借今夏的机智,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可你为什么要折回来?”

    一个略带俏皮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惊异的目光。当然,高高在上的陆大人除外。

    “额…我…我是为了搜刮点儿钱财,不能太便宜这个老东西了。”

    “那你又为什么不去正堂不去卧房不去库房偏偏要来这后花园呢?”

    “我……我……”

    “我来替你回答!你折回来是为了拿一样东西。你潜入后花园就是为了拿到这样东西。”说到精彩处却不往下说了,回过头朝自家大人光眨巴眨巴眼睛。

    这鬼丫头!

    “八两!”

    “就是你手上的这串琉璃珠串儿。”赚了大发的今夏指了指被小吏强掰开的手里躺着一只精致剔透的珠串。

    “这应该是你女儿的东西,若我猜的不错,你的女儿应该还在城东唯一的妓馆飘香院,我说的不错吧。”

    “袁捕快,查案要讲求证据,你怎么能确定你的推论呢?”陆绎拉过今夏,揉了揉爱妻发凉的小手,剑眉不可察觉地皱了起来。

    今夏任他摆弄着胳膊,不紧不慢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身上飘香院的姑娘独用的脂粉味却暴露了一切。”

    “你刚才说了,你年过半百,妻子早亡,自己身无分文,又怎么会去妓馆寻花问柳呢?你有一个被困妓馆的女儿,这是唯一的解释。”

    众人一脸“不愧是陆大人的夫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忽略了陆大人轻轻瘙夫人手心的小动作。

    “那时,我只是个本分做事安分守己的一府管事,家大业大,我却未有半分越矩,只唯老爷夫人命是从,这么多年,也都相安无事,可恶就可恶在这个不成器的不孝子上,把府中半数基业悉数败光,还……还……”

    “还贪图你女儿美色,将其占为己有?”今夏直言不讳。

    他没有反驳,默认今夏所言“是……我以为将此事送去衙门告状,能够为我女儿讨回公道,老爷大公无私,定能……我万万没有想到,老爷为了这个不孝子,不顾我苦苦哀求,将我逐出府去,更是暗地里把我女儿……卖去了飘香院……”哽咽数次,早已面目全非。

    “我并未放弃过衙门诉状,也求过他千次万次,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结果又当如何呢??什么烧香拜佛,什么施粥行善,不过都是有钱人的施舍罢了!虚情假意!他们根本没有存在这世上的必要!”

    “我已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啊!!我什么都没了!可我为什么还要苟活于世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女儿还身处地狱,冤屈还未伸张,你叫我拿什么颜面去地下见孩儿她娘啊!!”

    一时无言,都暗自唏嘘不已。押送嫌犯的狱卒上前,将管事擒拿,临走之际,他似乎有话。

    “这是我女儿最喜欢的手串,我求求你们,把它交于我女儿手上,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屈膝重重一跪,三叩拜。

    --夜深了--

    一路被陆绎横抱进卧房的今夏不敢挣扎,无需多言,虽然回家途中,自家大人并无哪里不妥,但现在,靠近心房处的跳动,明示了他的怒气,今夏乖乖圈住陆绎的后颈,只希望不要被自家夫君训斥便好。

    “你今日贸然出府,该当何罪?”陆绎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揪裙子的小媳妇,心肠微微一软。

    “小的知罪,不知可否大人大量,饶过小的这回,小的下次绝不再犯!”小媳妇说着抬起左臂伸出三指,就要发誓。

    “那在这个因夫人擅做主张而自乱阵脚的夫君面前,你又当如何呢?”

    今夏就是再笨,也该知道什么意思了。

    今夏缓缓闭上眼睛,双臂不自觉地圈住陆绎硬朗的腰身,感觉到被捧起的上身紧紧地贴着略微炙热的身体,颈脖害怕地往回缩。

    没用的,陆绎再一次拥得更深了些,今夏动弹不得了,他无限温柔地吻住她娇嫩的双唇,轻轻地吮吸,柔软地啃噬,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舔,辗转反复,似在亲昵一件珍爱的无价之宝。

    今夏被磨得快要无法呼吸了,毫无诚意地推了推,陆绎这才依依不舍地啄着离开那片柔软。

    “这么心急?娘子可是欲求不满,怪罪为夫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啊!!!来不及拒绝,今夏便被掉了个个儿拦腰抱起,甩上床榻。

    手里的动作愈发急躁,俯身探了下来,今夏偏头想要躲开眼前人炙热的目光,接下来,不似方才一样温柔,这个吻来的更加用力,手也在不安分地在腰腹间游走着,今夏周身一软,使不上力气,只好任由他摆弄。

    春宵苦短,一夜温存。

    8.取名记

    这日,听闻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夫人腹中有喜,这个平日里门可罗雀的陆府除了上门巴结的各府官避之于门外,依旧是踏烂了门槛一般热闹,袁父与袁陈氏自是不必说的,辛苦拉扯大的女儿怀上了,还不得上门絮叨絮叨,什么豆腐摊早扔给袁益看着,美其名曰:学当家;这边杨程万即使腿脚不便也要带着杨岳与儿媳淳于姑娘特来祝贺;就连上官曦都放下了乌安帮大小事宜,得谢家哥哥软磨硬泡才肯捎上他一起,就是苦了老堂主,大把年纪还得为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操劳;这边与今夏最亲的沈夫人也不紧不慢地来了,当然,顺便还有一旁打伞扇风而自己大汗淋漓却乐此不疲的丐叔。

    “大杨哪儿去了,我刚还看见他跟着你们一起来的,怎么转眼就没影儿了?”今夏现下正挽着着淳于姑娘和上官姐姐拉家常,顺便瞄一眼自家大人招呼客人的忙碌身影,口里的香椰酥就没停过。

    “诶今夏你少吃点儿,待会儿有你馋的,大杨自从听说你有孕,就接连几日都埋在厨房里给你研究菜品,说是讨好了,还能挣个陆家小公子的干爹什么的名头当当呢!”一提到大杨,素来不爱说话的淳于敏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没有察觉到一边相视一笑的另外两个人。

    “说真的,姐姐你和谢家哥哥进展如何了?”今夏突然正色,反倒让上官曦有些不好意思了。见她不答,面上也看不出情绪,今夏简直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哎哟我的好姐姐,纵使他是个榆木脑袋万年铁树,有你这样的好姑娘日日在身边,这红鸾星怎么就一动也不肯动呢?你等着,看我怎么拍醒他这呆瓜!”说罢今夏便撸起袖子阵仗颇大。

    “别别别,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其实……”上官曦不似以往那般飒爽,甚至带着些许女儿态,“那日上元节,我们把酒对月,纠葛早已释怀,已经能够坦诚相待了。”

    “是那时你埋下的女儿红!”今夏惊呼。

    “嗯。”

    看不出来啊,这谢霄平日里看着在这种事儿上爱打马虎眼,其实早就想通了。今夏心下虽有诧异,但依谢家哥哥这性子,能把这臭脾气给扭过来,不得不佩服这位同样心高气傲的女子。

    “如此说来,是喜上加喜了,我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敬两位姐姐一杯。”方才今夏两人聊得开心,一时兴起,竟忘了端坐在旁的淳于敏。

    “反正我们都要陪着你一起喝茶呗,你这个怀孕全家宝。”

    “嘿嘿喝茶解渴嘛,喝茶解渴喝茶解渴。”今夏打着哈哈朝上官曦递了杯热茶,一时无话。

    ——前厅——

    “亲家公,你看我家姑娘也怀了这么些日子了,这孩子的名字是不是该给取了?”不待袁陈氏风风火火地问,袁父遍忍不住了。

    “说的是啊,这事儿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咱未来的孙子孙女的名字可不能含糊咯。”陆炳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抱上个孙子孙女能够晚年承欢绕膝,如今儿媳珠胎在怀,为孙儿取名更是顶重要的,这番话无疑是说到心里去了。

    这番话同样听进了赶来的谢霄等人耳中,还对陆绎的不上心怪罪了一番。

    “冤枉啊,是今夏自己说的,孩子的名字要由我俩一起取。”陆绎快步上前扶住今夏,眉头微微一皱,似是在怪罪旁人也不知道让这疯丫头走慢些,纵使对爱妻万般宠溺,但这口大锅却依旧甩得甚是不留情面。

    “那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啊?陆!大!人!”今夏顺从地挨着陆绎,眼睛却娇嗔地横剃了夫君一眼。

    “自然。”定定地望着今夏,顺手捋了捋爱妻微乱的发丝。

    “是什么?说来听听!”

    “就是啊,给大家伙分享分享呗!”

    ……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如果是男孩儿,便唤他作,陆鸣。”陆绎紧握的小手退却冷意,愈渐温热。

    “陆鸣?陆鸣,嗯~陆鸣,这名字好听,感觉会一鸣惊人的样子诶哈哈哈…”今夏歪着头朝着自家大人嬉皮笑脸起来。“那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没准是女儿呐?”

    “女儿的名字,自然是由你这个娘亲来取。”

    “那就叫……陆…妍……对!就叫陆妍!”

    “女儿家的性子就怕像你一样一点都不稳重,急急燥燥的,妍这个字有温婉妍淑之意,也好,也算个寄愿。”沈夫人似乎对此颇有见解,满面自信。

    “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哪儿有那么复杂,肯定是今夏随便在什么书上看见了就拿来取了呗。这丫头脑子简单着呢!”谢霄这不顾面临被今夏磕脑袋的危险也不要求生欲的模样,身旁的副堂主倒是觉得一点没变。

    “怎么可能,我虽然平时显得很不在乎,但是在我的娃娃未来叫什么事上还是很上心的好不好!”今夏瘪起嘴来,大声反驳。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深意啊?”

    “哼哼,我女儿将来肯定是福星在世,吉人天相,你想啊,以后哪个祖上积德了娶到我女儿,那肯定是凤凰齐飞,及第登科啊!”今夏讲到精彩处用眉飞色舞形容也不夸张。

    “那为什么是妍这个字啊?”

    “因为信陆哥,早登科!6字真言啊!”

    陆绎嘴角带笑,低低地笑出一声“噗嗤~”

    ……而众人却仿佛听到了乌鸦从头顶飞过的声音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也被我的机智所折服了哈哈哈哈这也没什么嘛!”

    以后女儿要有这样的娘亲还能生的端庄大方,那才是真要被你折服了。众人一边感叹,一边用委以重任的表情看向陆绎,深觉这位陆大人还有很长的相妻教子之路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