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左耳》:这青春,与我无关

游戏风火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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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8 11:25:49
  • 为避免原著党和粉丝团的炮轰,先声明一点,我是看过原著的。想来,也是十年前了。带着原著残留的印象,看这部改编之后的电影,只能说中规中矩的展现了原著的内容,并无太多惊喜,也无过多改动。其实不过是将文字影像化罢了。作者和编剧是同一人,改动或多或少会相对较少,这本身也无伤大雅,只不过,无论是电影、书籍中所展现的青春距离饶雪漫、苏有朋还有诸位演员,以及我自己都太过遥远。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份青春完全是属于“三不沾”的状态,我们到底在看什么?

    总的说来,这是一场被架空的青春戏。让我先来用考据的方法来证明:《左耳》出版于2006年,描写的是高三到大一的校园生活,因此主角们的虚拟出生年代因该是85后(最精确的是87年)。作者本人饶雪漫是1972年出生,因为有年龄差异存在,纵然“长期倾听女孩心声,每年举办‘我不是坏女生’夏令营,关注女孩成长问题,执笔写出最真实的女生故事,成为万千女生心目中最喜爱、最信任的作家。”(来自百度百科)但所有的一切都是间接经验。当然,并不是间接素材就无法写出好作品,而是,当加工这些素材的时候难免会有再创作的因素。而作为导演的苏有朋是73年人,可以说是从台湾偶像明星成长起来的,他所接触和体会到的校园生活更多充满了台式小清新的气息,这与大陆的校园氛围又呈现出一些差异。加之所有的主演都是90后,可能在他们演绎的时候,更多地是带入了自己的青春回忆。所以,这三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理应属于85后却被70后写作被90后演绎的青春。

    本来是抱着回忆的情怀去看这部电影的,然而让人似曾相识的只有家长集体送饭、有年代感的手机这两个场景。电影中的情感纠葛和因果报复似乎都显得那样戏剧化,让人无从适应。现在想来,曾经看小说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多的共鸣,更多地是一种猎奇心理。加之高三时学业紧张,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一睹“墙外”的风景,故而才会感兴趣。而今,长大成人之后,自然对这样颇有争议的戏剧冲突感到不适。说是悼念青春,但是电影中表现出的十七岁的孩子们如此有心机真是让我心有余悸。我不知道自己是老了还是曾经的自己太过单纯,读书读傻了。只记得曾经的高三生活并非无趣,但充其量也就是互相传递纸条书写心情,在纷繁的试题、作业中会有短暂的小小抗争,而那些早早谈恋爱的孩子们也都满带着美好,并没有相互利用的阴暗心理。所以,当我看到电影中如此黑暗的一面时,甚至会怀疑:这还是青春吗?

    《左耳》受欢迎也是情有可原。作为“青春疼痛系列”的代表作,它可以说展现了另一个青春方式。而这个青春方式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大多数的青春是“无痛”甚至“苍白”的。故而,这样带着一股不以好好学习为主体的青春题材吸引了每天挣扎在习题作业中的孩子们。诚如电影中好孩子都深深地被坏孩子吸引了。为什么坏孩子的魅力那么大?原因就是似乎从古至今,坏这个特质都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所以,乖乖女小耳朵会与黎吧啦产生近似毫无道理的友情,因为那样一种生活体验可能是她终极一生也无法达成的;黎吧啦会为张漾的复仇和扭曲的心理所征服,因为本身心地善良的她也无法理解那种绝望的撕裂感,他渴望爱,她就要给他爱;许弋就更不必说了,被热情似火的“小妖女”所牵引着,几乎毫无抵抗力的投降,那是因为乖男孩总需要一个主动地女孩去攻破最后一道防线。他们,或许因为太单纯,所以才会向往更为复杂的一面。人往往生活在幸福中而不自知,只有经历了痛苦才知晓幸福的可贵。所以,当到了我这个年龄再去审视这样一个完全不接地气的青春影像,难免会如鲠在喉——如果十七岁的孩子就有如此心机,能做到暗中操作就能气死家长改变彼此的命运,那还真是有所作为,堪当大任,今后封疆拜相、玩弄政治绝对不在话下。

    走出影院,我问几个朋友是否有共鸣有同感,他们纷纷摇头。我也有同感,看着人家的青春,轰轰烈烈,自己好似白开水一样温吞。结果还是同行者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长得好看的那叫青春,长得丑的叫高三。”于是乎,立刻恍然大悟,原来青春也是有条件的。所以,我还是安然享受自己的大一吧。因为颜值低,这青春,注定与我无关。